老年组复吸中。柱斑/带卡/宁天

【Dear Peter】【EC】【父子亲情向】

Dear Peter

  //时间线就是没有时间线【拍飞

  //主要是父子亲情向我觉得【然而EC是必须的

  //赶着父亲节的尾声来一发段子【并不

 

一.

  Peter今天仍然在纠结要不要把一切都告诉讲台上那个暂时恢复了正常的审美并且正在用相当简单粗暴的方式给他们讲解什么是极化强度的男人。

  其实朝夕相处下来,他发觉万磁王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冷酷狠戾——也许是因为什么特殊且未知的原因,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甚为自律的普通人:习惯早起,作息规律,讲课时带着一点德国式的严谨细致与井井有条,虽然看起来态度不善却实实在在是个靠谱的老师,有时候甚至还带点不易察觉的温情——比如说和校长说话的时候,比如说在房间里对着家人的照片发呆的时候。

  那大概是他的绿眼睛里情绪最丰富的时刻了——Peter曾经出于好奇而约了Tobby——他那长于隐身的新同学去偷偷瞅了几眼。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窝在壁橱边逼仄的空间内,明明知道对方看不到却还是大气不敢喘一口——简直是蠢透了。

  然后他们就看见平日里不苟言笑、在与Charles交流之外永远看起来冷漠傲慢的Erik Lehnsherr用他的右手食指非常轻柔的划了划木质的相框表面,瘦的有些嶙峋的侧脸线条被头顶打下的灯光柔化成一腔陌生的暖风。

  那种温柔而又悲伤的眼神让Peter感到眼眶和胸口的某个角落酸酸的——像是一整筐的柠檬被拧碎了然后一股脑倒到他自诩为洒脱不羁到百毒不侵的内心深处,把那层看似坚固的外壳腐蚀出一个清晰可见的入口,露出了他从童年时代起就小心掩藏起的所有情绪。

  昔日满脸倔强的银发小孩在岁月里建立起的藩篱于这一刻轰然倒塌。

  Peter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不同寻常——字面意义上的,包括他那头很难不让人注意到的银色头发,包括他快到登峰造极的速度——当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学会了在不想喝奶的时候嗖的一声从妈妈紧到烦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然后出现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Maximoff夫人第一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长大一点之后他发现这些特点让他很难融入人群之中,因为他们太慢了——准确来说,是这个世界太慢了。他可以在周围的小伙伴喝一壶水的功夫里学完今天所有的功课外加绕着地球跑上几圈,回来之后发现,大家仍然在做他走之前一样的事情,甚至没有人发现那个银发小子失踪了。

  也许是从那时起,他突然感受到彻头彻尾的孤独。

  而这种能力——这种令人恼怒的天赋显然不是来源于他一辈子游离在庸庸碌碌的人群之间的母亲。

  “我的爸爸在哪里?”

  起初他还会这样询问,可后来就渐渐觉得不再重要——或者是说,觉得知道答案甚至找到对方这件事实在希望渺茫且缺乏意义。直到十年前他跟着两个人——一个打扮邋遢看起来极为颓废,另一个则有着年轻女孩们都会喜欢的皮相却长着恶心骨爪——入侵了五角大楼救出一个看起来就很危险的男人之后,他的母亲指着电视上正在向全世界直播独立宣言审美却奇差无比的后者云淡风轻的告诉他,那就是你父亲。

  当时他抱着他刚满一岁的妹妹,闻言险些窜出几公里然后让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头朝下撞到她洒了一地的薯片中——但是感谢上帝,他忍住了。

  但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早就丢弃的愿望突然死灰复燃,而后在时隔十年之后达到了一个顶峰。

  就在那该死的具象化的磁感线之外,面对那已经近在咫尺的至亲如同燃尽的灯芯一般死寂而绝望的眼神,他差一点点就脱口而出。

  但也就是在那时Peter才确定——不管他素未谋面的父亲在变种人的革命中扮演了一个怎样冷酷的角色,他都绝非无情之人——相反,那种炽热的爱在很多时候都一定程度的左右了对方的选择,让他看起来有失理性,却格外真实。

  重建校舍的时候,校长临时决定去处理别的事情,留下万磁王照顾一群麻烦的小鬼,对方手把手教Jean如何运作那些金属的场景,让他再一次站在矛盾的边缘。

  可即便是这样,机会仍旧以一种诡异到令人发指的方式从他的指缝间悄然溜走。

  今天是父亲节,Peter仍旧无法鼓起勇气去告诉Erik他们的关系。

  要怎么说?

  嗨你希望有个儿子吗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你曾经有个儿子吗现在他就站在你面前你想认他吗?

  真是烂透了。

  Peter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苦笑起来。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此刻他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二.

  Erik一直在等那个银发小子自己告诉他所有的真相——虽然他已经大概描绘出了事情轮廓并向Charles求证过,而对方给出的建议是“我的老朋友,有时候你得给孩子们多一点时间。”

  耐心一向不是万磁王的长项,可是这次他决定试一试——就算是为了那种莫须有的愧疚感。

  就算是在父亲节,万磁王也不想承认自己就是想看儿子纠结到变形的样子。

 

三.

  血缘真是一种相当微妙的东西。

  即使他很早就迫于Shaw的威胁而抹去了这段记忆,即使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个孩子,但此刻Erik不得不妥协于内心深处的声音。

  亲爱的Peter。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想起Nina了。

 

四.

  就算是在这种家庭成员相处问题上,Charles也从未出错过。

  不过无所不知的校长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会面临被年轻人“教授你会成为我爸爸的男朋友吗”这种不合逻辑又分外合情的诘问弄到无话可说的窘境。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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